【brujay】来者可追（下/1）
6.
Jason逃走了，他狠狠踩了Bruce一脚后冲向了自己的小房间。Bruce随即听到一声清脆的锁门声。Bruce安静地坐在Jason的椅子上，他考虑了无数种坦白后的情况，除了这种。
这是什么反应？
他刚刚简直就像是小女孩在对付一个流氓？
向来魅力四射的哥谭宝贝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有些失落。除此之外，刚刚Jason那一脚几乎可以让他骨折。
“永远记住，耐心总是没错的。”Alf早就告诫过他，所以他决定不敲Jason的房门去终止房内传出的咒骂声。他最好吃半个冷三明治冷静冷静。
“操他的”Jason燥得在房间内打转“没错，操他的，混蛋。”
Jason的大脑单曲循环着刚刚在耳边热气擦过的感觉，如此暧昧，甚至情色。那条的健壮手臂在他腰际勒燃了一圈火，男人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扑面而来......老家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但Jason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算是欲盖弥彰中的典范。
他在想什么？
他那时把普通的亲密举动......当成性暗示处理的？
所以大蝙蝠会怎么想他？！
上帝啊!
Jason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绝望地用双手搓着脸，再也不想踏出房间一步。
躁动期间的Jason当然不会注意到他屋子里的空调已经不争气地罢了工。
晚上十一点，睡前阅读的Bruce被一个巨大的喷嚏打断，他敲敲对面的房门，然后获得了一个把自己严实地裹在红羊绒围巾里的男孩。
男孩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围巾，声音闷闷的，看来是鼻子堵了：
“空调坏了，我可以去你房间睡么？Bruce。”
7.
“Jason，你不必等我。”
“少自恋了，老家伙，翻翻你看的书罢了。”刚从浴室出来的Bruce头发上还挂着水滴，Jason摞动屁股给男人让了一半的位置。
他继续解释：“我只是不想睡着以后再被吵醒。”很好，再加上耸肩突出自己的无奈。
得了吧，Jason，你根本睡不着。
Jason深知自己从去洗澡开始思想就马不停蹄地往奇怪的方向奔去，他抹了比以往更多的泡泡。
“我要睡觉了。”他把那本经济学书轻轻放回床头柜，背对着男人躺下，不再言语。
他听到男人喊他的名字：
“Jason。”
没有回答。
“Jason？”
一片静默。
他感觉床塌陷了一点，有人上了床，逼近的体温，在他耳边....
呼吸湿润了他的耳廓，湿气钻入了他的鼻子，有点发酸。停下吧，他默默祈求。
“Jason？”一个吻在他太阳穴如蜻蜓点水般晃过。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晚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Jason感到血液从身体里溢出来，化成滚烫的泪水，灼烧了自己。
灯光熄灭，Jason等身边的人睡下之后才敢去揉眼睛。
这没什么的，来吧，直接拒绝他。
你早就回不去了，而他还停留在以前那个最棒的导师角色，幻想着鸟儿归巢。
然而Jason的手碰到眼睛时出来了更多泪水，他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想尽量让自己动静小一点。
对于普通人，这算一份甜蜜的爱情，对于红头罩，风险系数太高。
你也不必等我，Bruce。
当Jason小心翼翼地吸着鼻子时，被子里一只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上了他额头，往下耐心地拭去了他的眼泪。缓慢有些力道的动作让Jason清楚地感受到男人手上的粗粝的茧，还有和自己相同的沐浴液的味道。温暖的身体靠过来了，他整个人被男人从背后环腰抱在怀里：“我认为某个男孩需要一个拥抱。”
“操你的。”Jason压着嗓子，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吸鼻子，甚至伸手从床头柜的屉子里抽了几张纸。自己用了几张整理一下，顺便往放在自己腰上的Bruce手上也塞了一张：“老家伙，我不需要。”
“所以，这是你的答案。”Bruce皱着眉头打开了床头灯，把Jason转了个面，他们需要再谈谈——他不需要什么？是这个拥抱？还是他本身？
Jason垂着眼皮，睫毛上隐约还有水气。Bruce把被子掖到Jason的下巴下面，迫使他整个脸都露出来。他凝视着男孩如雕像一般沉寂的脸，等待着他的答案。
Jason沉默许久才开口：“我们不在同一条路上。Bruce，我......”男孩睫毛大幅度抖动了一下，“前天才弄脏了手。”男孩终于抬头，眼神中尽是无可奈何。
对面的蓝眼睛蒙上了一层浅灰色。
又是这种，这种失望透顶的眼神，不过没关系。
“看吧。”Jason干笑两声，“你不能忍受我。”
话题如河水，一旦开始便无法回流，此刻Jason只有继续说下去，来打破令他最为恐惧的寂静：
“你不必委屈自己来做这些事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来自施舍的感情总会离开。
“而且我不会停止我的事业。”
蝙蝠侠不应该包容一个不断破坏原则的伴侣。
“最后你知道的....”何止我们，甚至整个家族都知道，Jason觉得可笑：“我是你一生的污点。”
综上易证，你的表白就他妈是个错误，Br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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