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jay】怕辣（短打）
#作者是柴郡，不是我
#大量私设/老年Bruce
#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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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推着轮椅从自己的卧室往厨房行进。历经过传奇的三十多年，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令罪犯闻风丧胆的暗黑骑士。
不断积攒的伤痛过早地透支了男人的身体，让他在五十八岁不得不卸下那身重任。
新闻媒体被哥谭的新鲜血液吸引，也打算放过这位曾经的“头版头条”。大家都公认这个富豪在潇洒地安度他的美好晚年，不愿被世人打扰。
Bruce在走廊慢慢行进着，他总是把轮椅切到手动模式，然后固执地转动着沉重的轮子，仿佛这样就能找回一些自我。
那些沿着廊道摆放了多年的装饰古董已蒙上了薄灰，老管家从没有摞动过他们的位置。
“什么都没有变，Alfred。
这座城市并没有失去他的救世主，不过是救世主换了人选。
又什么都变了。”
Alfred挑选的新管家哪里都好，只是对方用尽心思做出来的精美菜肴却完全勾不起自己的食欲。
也许是自己被Alfred惯出了毛病，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好胃口也随着这位最亲近的老人离去了。
Bruce缓缓地推着轮椅来到厨房。
Jason正站在灶台前收拾两人的晚餐。
在Alfred去世后的这几年，Jason开始频繁的回到大宅，从最开始的一个月一次到一周一次再到一周三次和现如今的每天都来，Bruce不知道Jason是否看出自己并不喜欢新管家的厨艺，他不动声色地接受了男孩带给他的一切。
Bruce想过对Jason表示由衷的感谢，男孩的到来拯救了他怀念Alf时脆弱的肠胃。
但他觉得说感谢太轻了……
窗外的夕阳红得透亮，阳光从窗户洒进厨房，和浓郁的咖喱味纠缠在一起。站在灶台前头发中夹带些许白发的男人被度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Dick和Barbara的婚礼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两人的爱情结晶却都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Tim独当一面的能力早在年少时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Damian不论是作为蝙蝠侠还是泰坦的领导者都让自己颇为骄傲。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完整美好，除了眼前这人……
Jason垂着眼皮，他正仔细地研究着新买的咖喱的配料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对待一件庄重严肃的案子。
Jason眨动两下眼睛，有些疑惑的样子，睫羽之下的平静的绿色让Bruce有些恍惚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Jason就收起了他那满腔的怒火和嘲讽，甚至和自己可以平心静气的同处一室，哪怕一句话都没有。
这种气氛不再是年轻时的尴尬和烦躁，而是一种温暖，一种心安。
锅里的咖喱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处在沸腾边缘。
“再等一会儿，B。”Jason意识到男人的到来，眼皮依旧没抬一下，就像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那一刹那，Bruce盘踞在心里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他深知，这么多年的陪伴与忍耐仿佛都在等待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个只属于他们俩人的时光。亏欠对方的那句话——那三个字仿佛就在唇齿之间，只要轻启唇角就可以吐露出来。
“Jay。”Bruce轻唤对方，看着对方侧过身子望向自己。
那双本来堪比最纯净的湖水的双眸却有一只被漆黑的眼罩覆盖，那是为了心中的执念付出的代价……
如同他自己的腿，他们都为了那些梦想付出了一些东西，从健康的身体到那份隐匿的感情。
男人的视线顺着自己干枯的手落到了自己轮椅上不争气的双腿。
这三个字太重了……
那句在嘴边潜藏多年的话被他狠狠地咽进了喉咙。
Bruce迎上Jason询问的目光:
“……少放点辣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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