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jay】一个洞
#依旧ooc
#脑子有坑，渣文笔
#傻白甜【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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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ruce Wayne的房间多出一个直径一米的洞。
这个与地面垂直的洞凭空出现在离他床脚大约两米的地方，黑如深渊。
扎塔娜告诉蝙蝠侠，这种徘徊在魔法与科学的交界处的现象过一段时间自会消失。
谁都无法预料到他连接着什么，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也许在物理层面，也许在精神层面。
一部分法师认为它是一个宇宙中多重历史的代表，另一部分却觉得它是一个时间轴上多重宇宙的象征。
这样说就连世界第一侦探蝙蝠侠也听得皱了眉。
"魔法、科学，哲学本来就是一体的。"扎塔娜对面前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翻了个白眼。
总之，Bruce被告知，无论洞里出来的是什么，都不要过分影响他们，灾难往往源于交集
"别招惹它，你只有把这个洞晾在这，等它和你说再见。"这是扎塔娜离开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2.
Bruce认为他能处理这个的，直到第二天中午，一个穿着旧牛仔裤，红色连帽卫衣的小子从洞里钻出来。男孩看起来不到十岁，又瘦又矮，脸上灰尘让他变成大花脸。
"……Jason?"Bruce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这一幕，他内心诧异万分，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口。
这个时候的Jason应该还未与他相遇。
根据扎塔娜的忠告，冷处理在他心中排在了第一位，于是刚睡醒(或者根本还在梦里)的Bruce又不动声色地躺回被窝。
"哇喔——看上去很棒!谁能想到那条被遗弃的地道会通到这儿!……呃?一个豪宅?!"男孩自顾自地说着，也许是由于视觉冲击力太大的缘故，他就算注意到了床上还有个人，也无法抑制发现新大陆的欣喜，更何况那个怪人并不管他。他在卧室里兴奋地转来转去，脚下的鞋踩得木地板噔噔作响。
男孩欢快的脚步声戛然而止，Bruce听见他停在了自己的床头柜边。
噢，对，那里放着Alf不久前端来的小甜饼和蔬菜汁。
然后他听到了男孩肚子的咕咕叫和饼干被拨动的声音……Bruce闭着眼也可以想象有只灰扑扑的小爪子伸进了盘子里。
"这不是个好习惯。"Bruce终究忍不住去和这个小家伙说话，再次坐起身子，凝视着Jason。
男孩被突然的动静吓着了，向后一跳:
"你是谁!"
他摆出了攻击的架势，谨慎地打量着眼前半裸的健壮男人。
"你饿了。"Bruce尽量保持镇定，克制着自己掏出银行卡的冲动。
"那又怎样!这个饼干……"Jason咽一口唾沫，他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如果现在被打，胃里除了酸水就反不出别的东西了。
但是……饼干和命他都想要。
只见男孩飞快地在盘子里胡抓一把，大概拿了三四块小甜饼，转身就要逃走。
轻敌的下场是Jason被Bruce把住了胳膊，拉向了自己，男孩一个踉跄半身跌进了床。
"放开我!饼干还你就是了!"男孩大喊抗议，用手去掰男人的手指，结果是他另一只胳膊也被无情地钳制住了。
Bruce双手各抓一只手腕，用拇指搓了一下男孩脏兮兮的掌心，叹了口气。
"吃饭之前要洗手。"他放开Jason,"浴室在那边。"
男孩态度迟疑地地走进浴室。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他们见过吗？
"Alfred,把午饭现在就端到我房间里来，多带一些。"Bruce看着浴室亮起的灯打开了通讯器。
……
男孩在一顿美味的牛排后离开，还要了个饭盒打包带走了一份，他说他还有个卧病在床的母亲。Bruce听到Jason迅速地说了一句谢谢，而后男孩就融入了那个深洞里。
3.第二个来访者是下午三点来的，他一条腿跨进房间的时候Bruce正在房间里翻阅新客户的资料。
噢，不……依旧是Jason。
蝙蝠侠头疼地捏了捏睛明穴。其实Bruce很乐意见到这个男孩，只是他怕自己情绪失控，他无法无视掉Jason。
第二个Jason比第一个看上去年龄更大，上身一件简单的灰绿色T恤，下面一条西瓜红的五分裤，两条有些许肌肉线条的白小腿踩一双崭新的红色运动鞋。
Bruce认得那双鞋，那是儿童节的上午他带Jason去选的，途中他们还吃到了美味的土耳其拉长冰淇淋。
依照原本的行程，下午他们应该在游乐园玩个痛快，他却因为一个提前到来的客户把Jason单独留在了游乐场。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Bruce。噢，早就想玩那个了!!"那年，男孩扔下这句话后就跑进了惊吓屋。
"Bruce?"面前的男孩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他环顾着卧室，"怎么办到的?!!!"
"Ja……"
"我以为你去见客户了!!!"
"冷静。听我说，你进行了某种意义上的时空跳跃。"男人莫名地带上了命令地口吻，罗宾不好瞒，不如实话实说。
Jason看看蝙蝠侠，又低头思忖了几秒:"所以这是……未来？"
男人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Jason一个箭步冲向男人，给了Bruce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是来陪我过节的!!"
男孩细长的胳膊死死地箍住他，足足抱了半分钟。之后男孩抬起脑袋看自己，他的眼睛湿亮亮的，就好像刚哭完一样。
"Bruce,你老了。"
男人清楚孩子是最见不得父母衰老的，那说明他们的父母离死亡越来越近。没有哪个孩子想与父母永别。Bruce的掌心盖住Jason的小脑袋，揉了揉。
"你也长大了。"
"噢，我能见见未来的我吗!是不是超帅!!"
"不，你不能。"
"我……我是说……他没和你在一起吗？"男孩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不能破坏时间的规则。"
Bruce也不知道这个他胡诌的规则存不存在，但他无计可施。他只知道不能让小Jason现在就承受那么多。
"你想听故事吗？"男人走到书架前挑出一本古希腊神话，而后坐进书桌前的软椅。
"过来。"
Jason熟练地爬上男人的大腿坐下。
"我还要听那个※Echo的故事。"男孩晃着小腿。
"那我们开始吧。"Bruce很快就翻到了那一页，毕竟这页被翻了太多次。
……
"别碰我!我宁死也不愿你占有我!"Bruce富有磁性的嗓音很适合讲故事，故事已经进行到了高潮部分，"Nacissisus吃了一惊，急忙向后倒退几步。Echo却应道……"
"占有我!"Jason扭转了一下身子，急切地接了下去。
"没错，占有我。"Bruce知道Jason可以把这篇故事背下来，"但是她……"
故事到了关键时刻，只听嘭地一声，书却被Jason强行合上了。
他从男人怀抱中跳出来，在发现自己的失礼的行为十分突兀后，Jason选择了道歉:
"抱歉，Bruce,我突然不太想听这个结局。"
男孩的手不安地把自己裤子边缘的布料捏成了各种形状。
"我得回去了，我还想用剩下的时间玩一玩过山车和摩天轮。"
"好。"Bruce看着已经移步到洞边的男孩轻轻吐出一句肯定。
Bruce觉得Jason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情绪有些波动。
沉默的男孩慢慢地钻回了那个洞里。
突如而来的寂静令人失落，只剩那本年代久远的故事集还摆在桌上。
"Bruce,相信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也会一直一直爱你!"
从洞里忽然传来的遥远呼声震耳欲聋，但又转瞬即逝，不留半点存在过的痕迹。
4.
Bruce夜巡结束回到房间已是凌晨四点，一股铁锈味就先一步进入了鼻腔。
这次又是什么?
"我的天……不……"男人在看清地板是上的物体后惊呼出声。
是Jason，他躺在地板上，浑身的伤痕，制服已被染成红色，血液从他头上冲涮下来，糊住了他的双眼。"呃……"男孩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
Bruce眼底发红，在男孩身旁跪下，他拉住男孩的手，血液和汗水让Jason的手心变得黏腻。
"我在这儿，Jason,我在这儿。"Bruce握紧了他的手，俯身呼唤。
"Bru……咳呃"Jason像抓紧了救命稻草般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对，对不起。我没能……"
"嘘……我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
当最沉痛的历史重演，他脑中哪里还有什么规则，只知道自己不能看着眼前的男孩再次死去。
他一把抱起男孩，奔出卧室。
他能救他，他坚信这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怀中的男孩没有乖乖闭嘴，依旧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字节:
"错……在我……对不起……Bru"
"Alfred!Alfred!"男人急躁地喊着管家的名字，他感受到男孩越来越轻的身体重量。
"不不不……坚持住!"
"Master Bruce?"Alfred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Alfred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
"救他!"
"……我不明白。"
"我说，救他!准备急救!"男人朝年迈的管家怒吼。
"恕我直言，您失控了。我不知道您指的是谁?"
男人低头，自己还维持着抱人的姿势，怀里却空无一物，就连本应有的血迹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5.
Bruce一夜没睡好，说是一夜，其实也就短短四小时。等他熬红了眼睛，看着阳光是如何透过卧室窗子的时候，微弱的困意终于袭来，他决定翘掉上午的董事会。
破天荒的，Alfred对他这个念头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提醒他最迟不要睡过晚饭时间。
阖眼还不到五分钟，有人就推醒了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失望透顶的眼睛。
"你找人代替了我!"男孩恼怒的质问撞击着男人的鼓膜。
"你从不在乎我!"Jason双手掐住了Bruce的脖子。
"为什么?!Bruce……"
眼泪顺着男人脸庞滑落，蝙蝠侠不能流泪，这眼泪属于Jason。
"不……不是那样，Jay。"男人嗓音嘶哑，Jason的手还在逐渐发力，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告诉我为什么!!"
血液在太阳穴突突冲撞着，Bruce感到有股压力让他无法摞动手脚，他像是被钉死在了床板上。空气从肺部迅速抽离，他已看不清男孩哭泣的绿眼睛，当他陷入黑暗，他听到了男孩撕心裂肺的声音。
"为什么我要这么爱你!"
这句话仿佛让他从高空坠落，摔了个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6.
"起床了!老头儿!"被子被无情地掀开，胳膊被人大力拽起来。
男人不满地哼哼一声后就迅速清醒过来，他意识到叫他起床的不是自己的管家。
"Jason?"男人起身打量着这个穿着灰色休闲运动衣的男孩，男孩被他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眨眨眼移开了目光。
"听我说……Jason。"
"老头子，你中射线了？"
"我很在乎你。"
"?!"
"原谅我没有及时说出口，Jay。"
"老头子，等……等等，等等。"
"不要走……"
"完了，完了……Alfred……"
"我爱你。"
"醒醒，老头子。"
"我爱你。"
"你疯啦?!"
"我说，我爱你!"
他只不过被Alfred周末叫回来吃顿饭，这是又是唱哪一出?他多年前的生日愿望选在今天实现啦?
"回答我!"
Jason感受到了低气压，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起床气。
"呃，我……也爱你，行了吧？"Jason都不敢看男人的脸，他只希望这场操蛋的对话快点过去。
"真心一点，Jay。"
老天啊，是丘比特现在才给了Bruce一箭吗，这一箭也射得太晚了吧？
但是谁说这支箭不是一把打开男孩封闭心灵的钥匙呢？
时间，你未免也太小看爱情。
"臭老头儿!"Jason告诉自己的泪腺争点气。
"你爱我……我特么为什么要爱你啊!"
……
这饭没法吃了!
一个面红耳赤的男孩从Bruce Wayne的房间冲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什么了呢。
Bruce这才发现床角的那个魔法洞已不见踪迹，所以……刚刚那是……
"Alfred,堵住Jason,我马上就下去。"
"已经控制住了，先生。不知道您做了什么，他现在正变着花样咒骂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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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神话中Echo爱上了Nacissisus，但她被惩罚只能重复别人话语的后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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